碗,他扶着桌子蹲下,将一块锋利的瓷片藏进衣服里。
外头有人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开门。
“打碎了?”
士兵也没有什么怀疑,觉得大概是蒋云舟身体虚弱连碗都拿不起,士兵收拾了地上的瓷片,便出去了。
蒋云舟靠在墙边,敲了敲墙,发现是实心的,他四处环顾一周,这里像是一个坚固的铁笼子,没有窗子,只有那扇铁门,唯一的一处通风口在顶上,也小得最多只能伸出两根手指头,而且那通风管道是弯曲的,所以屋子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加上外边不知道有多少士兵,他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把藏在衣服里的瓷片拿出来磨的更锋利了些。
现在唯有两个可能,秦珩败了,他就自我了断。
秦珩赢了,祟景一定会拿他做人质,那么这片瓷片,就是他扼住祟景咽喉的武器。
蒋云舟靠在墙边,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门被打开。他虽然看着面上沉静,却是一整颗心都牵挂在秦珩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扇铁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却是两个士兵,直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拖进了车里。
现在,他很清楚了。
祟景败了。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成了人质。
他揣着怀里那片瓷片,他不会再让秦珩因他犯险了。他一定亲手了结了祟景,划破他的咽喉。
外头是轰鸣的炮火,整座山都好像被染红了似的。明明是漆黑的夜晚却亮如白昼。
枪声、炮响、喊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阵仗。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将他控制住,到了临时的营帐里,把他拖拽进去。
不一会儿时间,祟景带着满身的杀气走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军装上全是血迹。
他打量了一番蒋云舟,见蒋云舟只是虚弱的倒在椅子上。四目相对,祟景忽然咧开嘴角,他一手撑着桌子上,“不是我的血。”
“你的秦珩倒是流了不少血.....”他话音刚说完,又自嘲一笑,“说错了,不是你的秦珩,你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蒋云舟望着他,“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祟景和他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在巨大的体力差异之下,蒋云舟做不到用藏在衣服里的瓷片扼住祟景的脖颈。
他在等,等一个祟景掉以轻心的时候。
祟景一手撑着桌子,“自然是让你看着他死。”
蒋云舟一笑,故意把实话说话来挑衅他,“不过是你打不过,拿我做人质罢了!”
祟景一拍桌子,桌上的东西都颤抖起来。
蒋云舟并不畏惧的看着他,“我说错了吗?”
祟景没有接话,只是吩咐底下人,“把他带走!”
从始至终,祟景始终没有靠近蒋云舟,蒋云舟并没能找到机会。
而他看着外边他之前所在的密室方向的炮火硝烟,知道秦珩已经打到了祟景的老窝,所以祟景才赶紧让人把他带了过来。
如今的祟景已是亡命之徒,杀红了眼睛的他,只想着要秦珩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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