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那小厮问自己姓什么时，她怕说真姓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万一查到自己又偷偷溜下山就得不偿失，所以当时想都没想脱口说自己姓凌。
几人听完她的解释，不约而同地静默好一会。
突然，孙师弟眉头一锁，然后开口道：“可是姜师姐，我们天池山没有姓凌的女弟子。”
“不能吧。”姜细鱼顾不上尴尬了，震惊的反问他。
‘凌’姓又不是什么稀有姓氏，偌大的天池山，内外门三千多弟子，怎么可没有一个姓‘凌’的女弟子！
“不仅如此。”孙师弟幽幽地开口道：“姓‘凌’的男弟子，也只有凌师弟一人。如果真如你说，那位书局掌柜身份不简单，若是她找人告密，只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位‘凌仙师’的名号就会查到凌师弟头上。”
见姜细鱼满脸质疑，孙师弟道：“我可没有胡说，我们天符殿负责查点天池山内所有人的本命灯，今年就是我和季师兄负责查点，我可以确信，不知没有姓‘凌’的弟子，就连一众长老，师叔师伯们也没有一个姓‘凌’的。”
闻言，姜细鱼根本不敢去看凌云谏，她因为担心自己暴露，所以不止借了人家的灵石给自己买书享乐，还用人家的姓给自己规避麻烦
这要不是自己干的事，她必定要在一旁狠狠地唾弃一句：恩将仇报！
只是谁知道整个天池山竟然只有一个姓‘凌’的。看着一旁得意拍胸脯的孙师弟，姜细鱼叹声，早知道她就说自己姓‘孙’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姜细鱼鼓起勇气，偷偷去瞄凌云谏的脸色，结果却发现一直冷着脸的他竟然回暖了！
莫不是她把人给气急了，连生气和开心的表情都气反了。
结果她就听见凌云谏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我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不对，这有什么好质疑的，我姜细鱼本来就不是这种人！
“如果真的不慎暴露了，你到时候供出我就好。”姜细鱼信誓旦旦地看着三人：“放心，我到时候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
“嗯。”凌云谏轻笑出声，然后伸手抽出她手中的话本：“你到底买了多少书？竟然叫那抠门的周掌柜差人追上来白送你一本书？”
闻言，姜细鱼瞬间察觉出不对，当即抬头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那书局的老板姓周？”
灰鹤和孙师弟二人也立刻好奇的去看他：“你认识人家书局掌柜？”
“之前替容禾长老从她那买过书册。”凌云谏道：“当时差她一块灵石，后来我压下随身的玉牌又留下了姓名，她才放我离开。”
“你在她那留了姓名？”孙师弟惊声道：“那有没有可能，她其实知道姜师姐留下的是凌师弟的‘姓’？”
“不能吧。”姜细鱼干笑一声：“我都不知道天池山内只有师弟一人姓凌，她都不是我们天池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用了师弟的姓。”
“那可真不巧了，”凌云谏翻开手中的话本，漫不经心道：“她当时听见我的名字时，随口说了句‘你这个姓在天池山的弟子中，我倒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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