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样的地步。
这一场单方面的惩罚，从晌午持续到日落，一直到夜幕低垂，漫长得像是没有止尽。单平舟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嗓音沙哑，从嘴里吐出来的血和身下撕裂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床单。
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
单平舟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身体被清理过了，但浑身上下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简直是要散架了。而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不可启齿之处的痛感。
单平舟木然地躺在榻上。
他没想到纪霄会对他做这种事。
这根本就与那日在偏殿看到的几个魔修所做的事情无异。
纪霄与那些魔修是一样的，单平舟自嘲地想，亏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化解纪霄心中的恨，让他改邪归正，不要黑化。
回想起刚来到这世界时的自己，可真是天真啊。
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隐没到枕头里。
单平舟内视了一下，发现自己体内的情况跟体外的情况一样糟糕。
金丹濒临崩溃，筋脉碎裂了许多。
单平舟觉得有些累了。
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那只红色的香囊。香囊是许久以前，纪霄仍在无色天时，赠予他的。他用了随身的玉佩交换。
香囊被慕烽拿走以后，在他继任为天璇仙君时又拿了回来，一直贴身带着。来天目山和纪霄决斗时，怕损坏或是弄丢，才收到了储物戒中。
此刻，看着这香囊，单平舟都觉得它在无声地嘲讽自己的天真。
“你醒了？”
门口传来纪霄略显冷淡的声音。
单平舟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陌生得就像在看街边的一个路人，却比那还要冷漠一些。
但是在这时，纪霄看到了单平舟手中拿着的东西。
纪霄的脚步倏然顿住，眼神之中透露着惊愕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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