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略有些沙哑。更触目惊心的是他脖子上的指痕，青紫的痕迹与脖颈上的白皙皮肤相衬，更显得刺目。
宁狐不以为耻：“我本就是魔头。”
话虽如此，却取出一只小玉瓶，递给杜云山，说道：“擦擦脖子。”
杜云山不屑要他的东西。
宁狐也知道，见杜云山不接，并不诧异，自然地打开玉瓶，手指从里面挖出一坨药膏，抹到杜云山脖子上的指痕上。杜云山刚想躲，便听到宁狐说：
“不想遭罪就别动。”
杜云山咬咬牙忍了下来，兴许是心里太厌恶这个人，即使是摸到他脖子，也觉得恶心。而方才纪霄拥抱他的那一下，却让杜云山久久难以忘怀。
纪霄的温度和气息，都让杜云山迷恋。
那是绝佳的外伤药，涂在脖子上清清凉凉，非常舒服。
“明日起来，你脖子上的指痕就会消失了。”
杜云山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谁掐的？打一棍子给颗糖，宁狐以为自己会感激他吗？
既然杜云山已经有了做卧底的觉悟，就会切切实实地采取行动。他对宁狐的态度如果转变得太快，会引起宁狐的猜疑，故而得慢慢来，慢慢博取宁狐的信任。
杜云山道：“你不掐，就不会需要擦药了。”
哪儿来的毛病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
宁狐抬眸扫了杜云山一眼，慢慢道：“这就得看你表现了。”
杜云山冷哼一声，推开宁狐躺进被窝里，面对着墙壁，说道：“你打扰我休息了，我如今无修为在身，需要歇息，请宁族长出去。”
这要是旁人像杜云山这么跟宁狐说话，早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宁狐心里真觉得这小子胆子不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过，既然确定人还在这里，纪霄没能把人带走，宁狐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嘴上跟杜云山说纪霄不在意他，可纪霄既然会来，不就是在意杜云山最好的证明吗？
这小子还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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