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
剩下一个字终究没有说出来。
遭受重创的向婷无力地从半空中跌落下去，犹如一片枯叶。
“婷婷！”上官云脚尖踏地，飞身而起，于半空之中接住向婷。
不过，山月也并不好受，他刚刚太大意，分神去拍了向婷一掌，自己却也中了雪音谷掌门一掌，受了不轻的伤。
山月垂眸扫了一眼，天还未亮，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但凭借他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见，原本宁静祥和、灵气充沛的仙家之地，此刻魔气冲天，尸骸遍野，一片狼藉。
目的已然达到，山月担心久留之后，等离雪音谷最近的凌云殿援军赶来后，他们就不那么好脱身了。毕竟凌云殿可不是区区雪音谷能比的。
“撤！”山月对着正带领着部下们收割生命的炎月低喝一声，便一掌逼退雪音谷掌门，飞身后退，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雪音谷掌门追了两步，回头看得自己门内的情形，狠狠咬了牙，暂时让山月先逃了。
她从山巅落下去，一掌一个，击杀着尚未来得及撤退的魔教修士。在她的恐怖进攻之下，魔教损失惨重。
炎月不敢让这些个部下与她硬碰硬，立刻带着人逃了出去。
“婷婷！”半山腰上，上官云正抱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向婷，拼命地给她输送着灵气，想要弥补她体内不断流失的生命力。
向婷半睁着眸子，眼神涣散，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来动弹了。
她想起自己刚在那片被魔气侵蚀的荒地之中，捡到纪霄时的情形。男人轻阖着的眼睑，略显苍白的、却线条利落深邃的侧脸，都击中了她那颗从未萌动过的心。
“师姐……”向婷有气无力地低低唤了一声。
悔，悔不当初，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救他……
“我在，我在这儿，婷婷。”上官云把脸贴下去，侧耳听她想说什么。然而向婷却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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