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牢。汤显忠临走前，对臣说，以后汤家上下会听臣差遣，买粮一事，汤家会出全力。”
汤老太爷又瞪一眼，咬牙就要走。被汤五太爷一把扯住：“县令大人在这儿，大哥忘了行礼告退。”
汤老太爷不知是气还是累的，气喘吁吁，狠狠瞪汤五太爷一眼：“回去再和你算账！”
汤三太爷只得代为接过银票，仔细查验过后低声说道：“大哥，这是丰盛号开出的银票，没有问题。”
汤五太爷昂首以对：“我正要和大哥说此事。这存粮是我献给郡主的，我自己出银子补齐……”
她真正看重的，是汤家买粮的渠道。
南阳郡要存足三年的粮食，只靠本地百姓种粮远远不足。必要外出买粮。汤家在两湖经营数十年，结识众多大粮商。通过汤家，南阳郡便能源源不断地买进粮食。
邹县令挺直腰杆，挥手示意退下。汤老太爷就如败家之犬，在族人的搀扶下踉跄离去。
傍晚之际，回了汤家大宅的汤老太爷，亲自动了家法。
“正是，回去再说吧！”
怎么说呢！郡主真是厉害，一眼挑中了汤显忠这等人。
郡主不会一直留在西鄂县，邹县令可是西鄂县的父母官。
汤家产业多少，对姜韶华来说根本不重要。
掌户房的大汤司吏将两万两的银票捧到汤老太爷眼前。
汤老太爷冷笑着呸一声：“我只知道，我们汤家的五千石存粮都被献出去了。这是汤家一族的存粮，遇见荒年能活几千条人命。便是太平年间，也能卖两三万两银子。”
七十岁的汤老太爷，当着众人的面，拿起结实的棍子，狠狠揍了汤五太爷一顿。
汤五太爷被口水喷了满脸，用袖子擦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码归一码。我要说是为了救大哥这么做，没有一点私心，大哥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汤老太爷像吞了苍蝇一般，面色难看地拱手告退。
她身为南阳郡主，坐拥南阳王府，每年的税赋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下辖的十四县，有专产丝麻十分富裕的叶县，有开设马场的比阳县。最厉害的是博望县，在二十年前发现了铁矿，八年前又挖出了一个银矿。也正因有这个银矿，南阳王府才养得起两千亲卫营。
汤五太爷确实是个狠人，硬是挨了这顿打：“大哥比我年长十六岁，父亲去得早，长兄如父，抚养我长大。别说打一顿，就是每日打一回，我也该受着。没什么可说的。”
按着市价，四两银子一石粮，五千石粮食，就是整整两万两银子。
“不管大哥信不信，我确实是为了汤家长远着想。郡主英明神武，且手段强硬。汤家斗不过，也不能梗着脖子去送死。向郡主低头，做郡主治下顺民，才是正道。”
汤老太爷面孔铁青，一言不发。
大汤司吏扶起后背都是血痕的汤五太爷：“爹，我扶你回去敷药。”
汤五太爷这时才觉后背火辣辣的，龇牙咧嘴吸了一口气，在儿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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