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没有解药。”罗义初低低笑了两声,“她啊,必死无疑。”
匡兰月依旧没太大表情波动。
颜酉不肯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匡兰月这才说:“很久之前。”
颜酉看她:“很久之前?”
“对。”匡兰月说。
匡兰月说得很认真,颜酉判断不出真假。
她知道匡兰月说的也许确实是真的,也可能是为了宽慰她因为匡兰月是为着她深入狼穴,怕她为此自咎。
“从我阿爹死后,他跟冯立果就一直在给我下一种慢性毒药。”匡兰月继续说,“他们算盘打得精。只要我悄无声息死了,冯立果就能名正言顺继承我阿爹留下的家产。”
“艹。”颜酉骂了一声。
这回连叶从意都没忍住:“罗义初,你们该死。”
也不知是罗义初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后索性放弃挣扎,还是真的疯了,继续不要命地煽风点火:“世人都说本官是该死,可本官却还没死……”
他说着便挣扎站起身,着想要脱离束缚。
谢元丞冷眼一斜,控制罗义初的人立马读懂他眼神含义。拔出腰间长刀一挑,断他脚筋。
罗义初痛出一头冷汗,却还在说:“而像匡姑娘这样不该死的,马上就要死了。”
“我艹你爹!”颜酉冲过去狠命踹他。她这一脚正好踢在罗义初鼻头上,威力并不比谢元丞方才的两脚轻,罗义初当场鼻血横流。
颜酉继续骂:“我艹你爹!你这个黑心肝的老畜生!你才该死,你才该下地狱在阎罗殿滚油锅,鬼差就该拔你舌剜你眼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堕畜牲道世世不轮回!”
颜酉骂人的话都是在揽芳阁跟别人学的,并且很反感旁人张嘴带娘,于是她只骂爹。但她学不精,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
骂完眼睛就红了,垂着头抱膝蹲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凭什么?”颜酉带着浓厚的鼻音,一遍遍反问,“凭什么?”
凭什么像罗义初冯立果他们这样的恶人可以逍遥法外自在这么多年?凭什么蓟州的百姓要因为他们都贪念处于水深火热?又凭什么像匡兰月这样纯良没坏心眼的人得不到好报?
颜酉这个反应,匡兰月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她本孑然一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为父报仇成了她此生唯一的执念,如今大仇将报,她没什么好遗憾的。
她向颜酉伸了伸手,最后又缩回去什么话都没说。
叶从意这时出声,打破沉重的气氛:“既然是慢性毒,就说明离毒发还有些时日。匡姑娘之后有没有寻郎中问过诊?”
匡兰月摇头:“不曾。”
她先前一直被控制神志,几乎没有自主能力。加上冯立果给她下药时用量很轻,担心药剂一重过于蹊跷。脱离控制清醒过来以后,也没受到药物带来的影响。几乎快要把这事抛诸脑后,哪里还记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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