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情似乎很不错，不光不嫌弃他吵，还靠着椅背玩起了手机。
许岩恒从未见过他上班时间不工作，注意力长久地集中在手机上。
又整理了几份文件后，许岩恒有些憋不住了，这手机里到底有什么，他的好奇心快要爆炸了。
他不敢问梁靳林，只得手肘轻撞了张迟：“你们梁总干嘛老盯着手机？”
张迟手头动作不停：“可能在看什么重要的文件。”
许岩恒：“不可能，他看文件绝对不是这种表情，而且我刚才看到他对着手机笑了！”
张迟：“……”
许岩恒说：“你说吧，你跟了梁总那么久，统共见他笑过几次？”
张迟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斟酌说：“可能因为研究项目快要收尾了，心情高兴？”
说起这个，许岩恒也很高兴，这项目是公司今年比较大的一项。
准确说，搞完这一笔，年初制定的计划就已经提前完成了。
他突然开始庆幸梁靳林没批他的年假了，搞不好等项目上市，他能得到一个更长的假期出去旅游。
许岩恒弯眼：“对对对，一定是因为这个。嘿嘿嘿，我也高兴的很，张助理，你猜猜我们今年年终奖会有多少？我觉得你老板说不定会给你这个数！”他说着比了个“8”的手势。
张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这个副总能力强说话风趣性格讨喜，就是眼神不大好，以及——
情商堪忧。
许岩恒正乐呵着，梁靳林突然开口：“泡脚盆没什么用。”
许岩恒没明白，张迟却浑身一凛，他看向梁靳林，还未回答，梁靳林又说：“不过我很满意。”
张迟松气：“梁总满意就好。”
“只是——”梁靳林拧了下眉头，扭头朝张迟挥了下手，示意他过去。
张迟快步过去，梁靳林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已经半小时了。”
许岩恒自打张迟走到梁靳林身旁，一直支着耳朵认真偷听着。
张迟说话声压的很低，他听不清楚，只知道张迟说了话。
短暂安静后，梁靳林问：“那你怎么做的？”
张迟又答了句，梁靳林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许岩恒没办法从梁靳林这几句话里判断出什么，他正用视线无声谴责走回来的张迟时，梁靳林突然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我出去下。”
许岩恒想起等下要开的有关新项目的报告会，急了：“那等下的会——”
“你开，我没空。”说话间，梁靳林已只剩一个背影。
许岩恒几乎以为自己发生了幻听，这是工作大于一切的梁靳林会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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