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的缓慢。
大约向前游动了数十米之后，李泽道的眼睛猛地一亮，眼神里流露出激动神色。
因为，他看到亮光了，很是朦胧的亮光！
这亮光就如同那黑夜中唯一的一只萤火虫似的，如同那茫茫大海上的唯一指引方向的灯塔。
不亮，但是却是足够引人注目，让人心生无限希望。
当下李泽道一边继续警惕周围动静的同时一边加快向前游动的速度。
几个呼吸之后，李泽道顺利的钻出这条黑乎乎的通道，扫了周围几眼，却是发现周围都是石壁，可想而知，自己已然来到另外一个面积小不少的水潭里。
潭水依旧冰冷彻骨，但是却没有像上个水潭那样显得如此昏暗，实现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围那石壁，也可以看到头顶上那亮光，而且，那亮光似乎还是绿色的。
“呼！”
李泽道的脑袋几乎悄无声息的钻出了水面，轻轻的呼吸了几口空气之后，这才稍微打量了一番周围情况，却是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山洞里，而他现在所处的这地方与其说是水潭不如说是一个直径还不到两米的大水槽。
只不过这个大水槽跟之前的那个水潭两者之间通过方才他钻过来那条通道连在了一起，这就如同是一个“u”型的两端，从这一端钻进去，另一端出来。
至于那投射在水面上的亮光，却是来自山洞石壁上所镶嵌的那一颗颗释放出淡淡碧绿色幽光的天然荧光石。
整个山洞显得如此的静谧，仿若没有任何活物似的。
很快的，李泽道的目光就被那位于山洞角落里的一具枯骨给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那个百里剑雨的遗体？”
李泽道暗暗嘀咕的同时爬出水槽，来到那具枯骨跟前。
按照公输玲珑的说法，瞳术完全觉醒的强者死去之后双瞳不会腐烂，而是会变成两片瞳膜，至于瞳膜的所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自是位于那眼眶之中。
至于瞳膜的大小跟那眼球无异，薄如蝉翼，如同冰晶一般透明，质感跟婴儿的皮肤一样，柔软，富有弹性。
按照李泽道的理解，这瞳膜应该长得跟那隐形眼镜差不多。
李泽道眼神跟骷髅头那双眼睛对视，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自语了句：“那个前辈，我就是那个有缘人，我依照您的遗言来取走你留下的那黄金瞳来了。”
李泽道满脸敬畏且虔诚，又躬身拜了拜，这才手伸了过去拿起那骷髅头。
若是那瞳膜就在那眼眶里，自是一下子就能发现。
“哗啦！”
可能李泽道太用力了，亦或者是这骷髅头刚好起到一个平衡，总之当李泽道拿起那头颅的时候，剩余的枯骨直接散架，所造成的那声音在这狭小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如此的刺耳。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泽道嘴角扯了扯，相当不好意思的喃喃自语道，“一会儿我定带前辈离开这个地方，让您入土为安的。”
眼睛却是相当好意思的检查起那骷髅头来了。
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摇一摇晃一晃。
李泽道眉头皱了皱，他并没有发现这骷髅头里有任何异样东西的存在，换句话说，这骷髅头里并没有瞳膜！
李泽道不死心，更是仔细的检查这骷髅头，甚至手指都从那黑乎乎的眼眶里伸进去了，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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