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沃土地,耕种太平盛世,着实可笑又令人钦佩。”
“我不过是闲太久,那些子书浅读过一些,令兄便常来,与我对坐品图。我才知晓,令兄并非寻常人家,竟是天子眼前红人,便也细心侍候。”林二娘说起这些,真情流露之下,倒是有些出尘之姿。
“而后,他待我多有怜惜。因我困于此间,斥巨资为我买下崇素阁,还了清净于耳根。”女子倾诉沉沉:“终有一日,是不经意间动情难耐,私定终身。我与他,只愿情藏白头。”
“可我阿兄早有婚约!你怎能诱他与你私定终身以负他人!”杜渝得知惨白的真相,只觉怒不可遏,却听女子道:“你是说,漓郎与长公主的婚事?”
杜渝道:“不错。阿兄与殿下青梅竹马,怎会待你真心?欢场之内,又何来深情?你拿这些谎话诓我,究竟有何目的!”
“可你既然来此,见了我,便知晓,青梅竹马不假,但其中的情谊深重,并非情意绵绵。”林二娘抿着唇,也不理杜渝,自顾自道:“漓郎曾说圣命难违,不能早断长公主情丝。可我二人,谁又离开得了谁呢?漓郎离京治水,未尝不是躲开成婚一事,渴望建功立业,盼着功劳在手,好退了婚事,也不损虞公府威名。又或者走遍天下,寻一处隐秘所在,与我逃离这京师要地。”
“你胡说!”杜渝怒不可遏,“漓郎”二字一遍遍刺痛她,杜漓的面目遥远又触手可及,变得可憎可恨。
林二娘起身,款款行至杜渝身前,道:“漓郎曾说,与长公主的婚事乃宪宗皇帝下旨,不得违抗。长公主虽好,但他待长公主便如待你,从来将她当成妹妹。熟料圣命一下,便成了未来的妻,着实荒谬!”
“我知你现下定觉的我恶心。”女子见杜渝侧目不愿看她,只轻笑了,移步来到榻前,拉开暗柜,取出一封信笺来。
“这是漓郎除夕偷偷归京,酒醉之后与你留下的书信。”女子递给杜渝,道:“漓郎曾说,他这番举动,只能与你诉说。”
杜渝接了厚厚的信笺,颤抖着拆开火漆,那字迹潦草中透着疏淡,确为杜漓亲笔。
小池见字如晤:
愚兄蠢极,蠢极,蠢极!
些许才名,竟得先帝抬爱,许忍冬为妇。圣命难违,兄待忍冬如你,荒唐荒谬至斯也。念兄不知情,忍冬好妇人,许如阿父阿娘,兄亦不忍负忍冬,唯待之切切。且一生白驹过隙,兄已认命。
然情之一字,不知也罢,既偶得之,最难将息。二娘于我,识于烟花之所,却可谓知己,可谓红颜,可谓金乌耀地,可谓太阴当空。情之所起,一往而深,不过如斯。
兄苦苦挣扎,泥足深陷,既悔加恨,亦不由衷盼可斩情愁。公主下嫁,非兄所愿;二娘深陷污泥,亦非兄能相助。兄每思及,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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