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如影随形,她也算习惯了,平日也不当回事,以前听老人说等生了孩子就会好,她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季景澜正趴在那闭目养神,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声。
兰嫔贴身宫女尖尖的声音中混着青竹不住的求饶,季景澜眉头皱起,当听到青竹一声急过一声的哭叫后,她暗叹一声,掀被坐起。
门口处的秋月几步走上前来,垂着眼睛支吾着开口:“采女……”
“外面怎么回事?”季景澜一边穿鞋一边低声问。
秋月看了一眼季采女,谨慎回道:“想是青竹去外面折了几条冬梅,被兰嫔怪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那丫头也不过十三岁而已,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平日里强装成熟,也改不了浪漫心性,青竹大抵是爱极了那池边的梅花,在她面前提过好几次。
如今实况紧张,后宫里人人都安分守己,这个兰嫔纯粹是活的不耐烦了,沈家被皇上拉拢,王家被人暗地里联合起来弹劾,罪状一箩筐,满身的虱子不得不先止痒。两面三刀、摇摆不定的陈家被第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镇压。上将伐谋,庙算多者胜,求之于势,能择人而任势,皇帝在下一盘棋,通观全局,谋人谋事,种种举措有意无意,虚虚实实,狡猾的让人防不胜防,匪夷所思!
兰嫔以为靠着沈家就能安生了?谁又能说这不是变相的捧杀!没准下一个就是她们......
垂头之际,季景澜眼中闪过嘲讽之色。
秋月见季采女顾不得穿好衣服,裹着披风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便也加快脚步紧随其后。
挨了几个巴掌的青竹哭红了眼,她颤颤巍巍的跪在雪地里,哭着告饶:“求兰嫔饶命,奴婢觉着这花开的好,还想着给兰嫔送几枝过去添香。”
兰嫔施施然的笑,眼睛像是看脏东西似的瞟了青竹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本嫔会喜欢?”
青竹不敢再接话,眼泪却流的更汹涌起来。
兰嫔眼神锐利,冷声道:“你一个小婢女竟敢妄加揣测主子心思,简直不知死活,柳画,再掌嘴二十!”
两名太监登时一边一个按住青竹手臂,柳画来到她正对面,胳膊高高抡起,啪------陡然脆响伴着青竹惨叫,唇角的裂痕加大,鲜血如小溪流了出来。
“妾见过兰嫔,望兰嫔息怒。”几乎是小跑着来的季景澜声音明显的不稳,她来到青竹身边给不远处的兰嫔请安,耳边是柳画的又一个巴掌。
兰嫔淡淡地扫了眼季景澜,又继续玩着手中的蓝田暖玉,轻扯着嘴角,面带威严又嘲讽:“一个小小婢女不安分就够拉出去杖毙了,还敢在本嫔面前信口雌黄!季采女你教的好啊?!”
最后一声压迫感十足。
季景澜似吓的身形晃动,一个不稳,身子向一边倒去,正好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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