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些日子失魂落魄的。”
张淼恍然。怪不得太子殿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了。那东西说不定会吸人阳气。那……太子滇西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跟罗子正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眸中看到隐隐担忧。
“反正这事儿您二位就当故事听，千万别传扬出去。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也得受责罚。”裴锦瑶放下牙著，“身为神机使当以斩妖除魔，护佑百姓为己任……”
话本子上就是这么写的。裴神机使经常说这句。他都会背了。张淼一拍大腿，“说得好！”
怎么还带喝彩儿的？裴锦瑶心尖儿一抖，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罗子正依旧板着脸，淡然道：“我嘴巴密实，绝不会乱传闲话。”
张淼附和道：“我也不会。”
裴锦瑶再次端起酒盏，“小裴敬您二位。”
张淼和罗子正又干一杯，裴锦瑶仍是用酒盏沾沾唇就放下。
“此番来到钧州，与罗将军张大人相识，是我小裴的荣幸。”裴锦瑶眨巴眨巴眼，哽咽道：“康王谋逆，遭殃的还是百姓。”
张淼不禁动容。裴神机使小小年纪奔波在外。可怜见儿的。
罗子正颦了颦眉，以他所见，裴神机使有本事，性子活泼，说话办事很周到。就是吧，太周到了点。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整天想的都是衣裳首饰如意郎君。可她却要带着不大懂事的太子日夜兼程赶到钧州。
属实不易。
裴锦瑶双手撑着桌子，腾地站起身，“您二位都吃好了吧？咱们这就走吧。”
走？去哪儿呀？张淼揉揉额角，想起来了。他得跟裴神机使长见识去。
罗子正酒量比张淼强不少，立马也站起来，沉声道：“走！我在前面引路！”
……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豆腐皮一般的薄毯缓缓划过天际。
裴锦瑶居中，罗子正和张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好似哼哈二将。小密探、老文和山鼠精坐坐在后面，一共六个人齐齐向出于钧州汝宁中间的村落飞去。
这会儿张淼已经醒酒了。正在担心探毯子太薄撑不住他们六个人的重量。罗子正一阵阵犯恶心，虽是坐着，但是膝头发酸，脚腕发软。他觉得自己待会儿可能站不起来了。
裴神机使没骗他。真就不是人人都能飞的。下回再有这事，他肯定不往跟前凑了。
裴锦瑶两手抱着肩膀，眼睛紧盯着下面，不时发问，“这是何地？”
“离汝宁还有多远？”
“可在这处设下关卡？”
“有无兵将把守？”
张淼挑能说的跟她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挺热闹。罗子正仍旧板着脸，正襟危坐，纹丝不动。
裴锦瑶瞟了他一眼，忍不住赞道：“罗将军颇有大将之风。”
他又晕又恶心，就想吃点酸的过过嘴儿。罗子正深吸口气，淡然道：“哪里哪里，裴神机使过奖。”
“婴实就是这个脾气。”张淼笑着跟裴锦瑶解释，“带兵带出的毛病。不过，人是好人。”
裴锦瑶眉眼弯弯，“张大人也是好人。”
张淼捻着胡须哈哈笑了。裴神机使年纪小，看人倒是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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