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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还站在外面，听到敲桌子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抿着唇问：“干嘛？”
随疑瞧她一张白嫩嫩的脸被冷风吹得发红，连眼眶都泛着红，在灯光下更衬的她满脸无辜和委屈。
跟之前一样，被人欺负都这个样子，惹人恨不得再欺负她一顿才好。
但是他知道若是再欺负她，她又该走了。
“结账。”他嗓子真的要废了，说话都扯着疼。
宛茸茸这才像反应过来，走到他的面前，随疑发现她长高了，之前头顶只到他的锁骨处，现在已经长大了他下巴上一些。
他舌尖抵着上颚，长睫微垂，遮了光，眼眸更是暗了几分。
“这些算是今晚你帮我赶走那几个无赖的谢礼！”宛茸茸扯了袋子给他都装起来，笑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看到旧识的惊喜。
他本来和缓了几分的脸色，又变成了不近人情的冷漠，没说话，扫了付款码，转了二百五十元，拎着东西往胖子停在路边的车子里去。
宛茸茸听着扩音器传来的‘支付宝到账250元’提示音，眉心一紧转头看向靠近街道的玻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紧紧地扣着桌台的边缘，哼了声：“长的越人模狗样，越讨厌！”
随疑打开车门，把一袋子东西丢到胖子怀里，沉默地坐回到座位上，将打开的车窗按上去，本来阴沉的脸在黑暗之中更显得阴郁。
“我说随哥，你可真够意思啊，英雄救美了，还有空造福众生。”
随疑没心情搭理他，闭着眼，满脑子都是刚才她对自己客气的模样，闷的喘不过气来，抬了下巴，示意离开。
“不看着人关店后再走啊？这夜黑风高的，人一个小姑娘多不安全啊？”胖子没动车，只是探出头朝正在扫玻璃的宛茸茸喊了声，“茸茸妹妹！”
宛茸茸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来，立刻惊喜不已：“胖哥！”
她小跑着到车旁，一身白，因为见到熟人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团小雪人，灵动又漂亮。
随疑余光看她这模样，想到刚才她对自己的态度，更是不悦地拧着眉，恨不得踹胖子一脚。
但是胖子乐呵呵地下车，也不知道朝她说了什么，宛茸茸跑了。
随疑看她离开的身影，又闭上眼，心想，笨蛋。
下一刻后车门被打开，寒风夹杂着一股淡香在车内浮动，还有她呼吸的声音尽在耳边。
随疑觉得喉咙有点痒，捂着唇轻轻地咳了声。
“喏，给你的。”女孩轻软的声音更是近了些，他下意识地睁开眼，一袋药在他面前。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擦护手霜了，格外的香。
随疑转头，黑色的瞳仁在黑暗中更是沉的不见底，和他紧合的薄唇相衬，更显得这人有些薄情寡义的味道。
“要不要嘛？”她说话一直都这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他伸手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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