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教我怎么敲榨裴雨燕……她教我怎么逃跑……”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张家伟事无巨细地交待清楚了。
“他撒谎！”裴雨燕突然大叫起来，打断了张家伟结结巴巴的交待。“他故意替乔音隐瞒！他还不老实！干爹，你再让人打他，往死里打！”
葛天翰微微蹙眉，看向裴雨燕目光有些复杂。
张家伟却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听说还要打他，吓得双手抱头，哇哇乱叫起来。“不要再打我……我都招……我全都招……是……是乔音，不……不是路芸……我……我刚才记错了！”
“干爹，他招了！”裴雨燕就知道张家伟是个软骨头，肯定抗不住打。她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她兴奋地对葛天翰说：“真的是乔音！”
葛天翰：“……”
众人：“……”
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个张家伟分明就是怕挨揍才会顺着裴雨燕的意思说话——屈打成招！
这也行？
“就是乔音在害我！她挑唆张家伟敲榨我，而且我跟张家伟的事情她最清楚了！当初就是她帮我摆脱了张家伟的纠缠，路芸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情，裴雨燕不惜自曝隐私。
然而，葛天翰看她的目光更怪了。
吕志忍不住开口：“裴小姐来这里之前，是我负责审讯张家伟。他招的基本属实，而且我们也查到他跟路芸的全部通话记录。”
裴雨燕怔了怔，再次想到了葛天翰处事原则，从来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人。
葛天翰宅心仁厚，恩怨分明，从不滥杀无辜。
“燕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葛天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对一个人一旦生了疑心，什么事情都会往她身上怀疑。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能因为怀疑就去定一个人的罪。”
“可……可是我跟张家伟的事情只有乔音最清楚。路芸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是谁告诉路芸这些事情呢……肯定是乔音！”
裴雨燕又想到了什么，紧掐着葛天翰的大手，急声道：“干爹，你快派人把路芸也抓来，严刑拷打，就不信她不招！”
葛天翰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问道：“路芸是你的表妹吧！”
裴雨燕又是一惊，但她无法否认。“是……可……可我跟她……跟她关系并不好。而且她很可能被乔音收买了！”
吕志又开口了：“张家伟招出路芸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去找她了。但是……她已经在三个月前办理了出国打工签证，远赴外洋打工，为期三年。”
“出国了……”裴雨燕尖叫起来。“还说这事儿跟乔音无关！就凭路芸的能耐，她怎么什么是出国，她知道出国能做什么……”
“最近国内掀起了一股出国风潮，平民百姓争抢着去国外打工赚钱，路芸的签证符合所有正常签证的手续。从申请到审批，没有什么问题。”
裴雨燕还要说什么，却被葛天翰打断。
“燕子，你刚才说过乔音曾经帮你摆脱了张家伟的纠缠，这说明她曾经对你有恩。可是你为何如此疑心她，定要置她于死地？”葛天翰表示无法理解。
他奉行的处世原则是：点滴之恩涌泉相报！
而裴雨燕似乎并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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