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也不否认。
朱颜示意朱旭饶带着她离开，门关上的时候，朱颜的声音传进宋游的耳朵里。
“狴犴，试问以前的你，那些在你面前释放恶意，被你杀了的妖怪，真的触及了你的利益吗？还有，以前的你，即便是白泽，你同意过白泽在你的领地里吗？”
对比现在就会发现。
狴犴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宋游握着温热的杯子，若有所思。
想到山海律师所，他的那个小窝里，多出来这么多的妖怪。
他先是讶异的愣了一下，又失笑。
心里颇为感慨。
不愧是敏锐的比翼鸟。
但是宋游并没有对此感觉到什么羞耻，心虚之类的情绪。
在人类世界这么多年，改变了也正常。
至少他还是挺庆幸的。
不然要是以前的自己，熊崽子那个妖怪幼崽，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还有没有活着了。
也不会发现熊崽子是命定之人的身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有得必有失。
有失必有得。
公平交易。
很正常。
……
翌日下午。
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还有其他生活用品和医药用品的宋游和白泽等人，才准备启程。
因为他们并不确定信息科技基地的准确位置，只能判断出来一个大致的位置。
这个问题，白泽昨天问过乔鹤，乔鹤因为是上面派人送他们过去的，他们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位置。
宋游租了一辆车，几个人坐上车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乔鹤。
乔鹤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身的阴郁和尖锐得戾气几乎凝结成实质。
和朱颜说的差不多。
宋游心底只是记住了，并没有多惊讶。
从乔鹤最开始对他的抵触，还有嫉妒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乔鹤这个人很容易因为一些事情走向偏激。
之前有乔会长在乔鹤的身边，尚且还能在乔鹤偏离轨道的时候，拉乔鹤一把。
眼下乔会长不在，乔鹤不过是受了一点儿刺激，就变得偏激，尖锐。
实在不是一个好苗子。
宋游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人家的事情他懒得管。
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乔鹤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和他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他的眸光侧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白泽的怀里的熊崽子身上，熊崽子软乎乎的咧开小嘴，冲着宋游笑的甜滋滋的。
白泽看了宋游一眼，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吗？”
他刚刚看到宋游的表情不太对劲。
宋游摇摇头，目不斜视的道，“没事。”
白泽不太相信。
他顺着宋游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中映照出昏昏欲睡的耳黎，这个时间点儿，她一向喜欢睡个午觉。
珍而重之的抱着朱颜的朱旭饶，一人一鸟应该有某种不需要说话就可以交流的方式。
从朱旭饶不时映照出幸福甜蜜的眉眼，就能看出来，，一人一鸟，甜的腻人。
最后是靠在窗户边坐下来的乔鹤，低垂着脑袋，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泽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放在心上。
下意识的以为，乔鹤可能是担心他师傅和那个叫秦桑的人的安危吧。
想来也正常。
那两个人为了给乔鹤拖延时间，硬生生的选择了用命去搏乔鹤逃脱的机会，乔鹤担心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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