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瑢没说话。
那人笑着继续道:“在下齐仁,京城人士,正欲往凉州方向走,若大人们也是西行,那我们可以一同结伴啊。”
平瑢微微皱眉。
这人真是自来熟,莫名其妙。
他冷冷地撂下一句“不必”,便回了房。
“哥,你怎么这么慢?”平筝正在收拾包裹,听到房门打开,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平瑢,又转回了头。
“我都给夫人送完了药,以为你早回来了,你做什么去了?”“没什么。”平瑢把配剑卸下,倒了杯茶,站在桌边,手指磨着茶杯若有所思。
平筝走了过来,见他前襟有一块蹭脏了,抬手抹了一下,“脏了,帮你脱下来,换一件吧?”
说着手就探了上去。
平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哥?”
平瑢看着妹妹单纯澄澈的眼睛,突然松了手,掌心滚烫。
他背过身,朝屏风后面走,“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哦,好,那有事你叫我啊。”
房门打开,又关闭,平瑢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晚膳用过,沐浴之后,谢汝躺在榻上,脸颊绯红。
“夫君,我自己来”
“你看不到。”
眼前一道黑影压下,床榻上瞬间逼仄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住,手上拿着一盒药膏。
“我叫平筝来”
沈长寄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手指在药膏上一扫。
“害羞什么,有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像是刻在他脑海里,他甚至可以闭上眼睛描摹,可以将她全部的样子都画下来。
谢汝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她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接话。
沈长寄敛眸下看,借着烛光,看到了她的伤。
比初练骑马时还要糟糕。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的气场压得很低,眉眼都冷了几分,他几乎不这么对她,谢汝一时间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出。
太压抑,她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看他。
沈长寄手下的动作轻柔,慢慢地帮她上药。
谢汝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她咬着唇,忍了好久,忍着想要踢他一脚的冲动。终于忍无可忍,把头放了出来。
“夫君,上药可以,不要吹,好吗?”
“不好。”
“冷。”
沈长寄没理她,继续我行我素。
煎熬。
谢汝无助地想着。
等她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阵,沈长寄把灯熄了,把她抱进了怀里,如往常一样。
谢汝得了便宜赶紧卖乖,乖巧地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他心口,软软道:“晚安,夫君。”
“晚安。”
谢汝闭上了眼睛。
她白日睡过了,此时还不太困,但身子不适叫她只能直挺挺地躺着,男人的怀抱很紧,也不许她乱动,她就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数数。
“阿汝。”
“嗯?”谢汝转过头,她感觉到一个带着清冷气息的吻落在额间,笑道,“夫君睡不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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