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癸水(1)_金枝与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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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求教之人还是梁铮。

  可看梁铮那幅郑重其事的样子……

  像是当真在乎这个问题。

  于是,老郎中战战兢兢,为梁铮将相应的知识盘上一盘。

  梁铮专心致志,砥志研思。

  也不知听明白没有。

  但自他后来的行为上看,应当是懂了。

  离开医馆后,梁铮辗转于东西市,采买了不少物件。

  他将青骓拴在西市口,准备再往张家楼去买份萝卜糕,之后就回将军府。

  今日,魏子真与张虎娘也结伴来采买。

  正巧与梁铮迎面碰了个满怀。

  一看梁铮那幅样子,二人都愣住了。

  高大威仪的镇北将军,左手拎着断头乌鸡,右手夹着桑皮药包。

  眉宇冷肃如刀,与满身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二人与梁铮相识多年,自然知晓他此刻容神并非阴鸷,而是忧愁。

  魏子真率先发问:“为何这幅模样?”

  梁铮的面色越发郁悒。

  他闷闷不乐道:“我好没用。”

  魏张二人一头雾水。

  怎么搞的?这人平时挺威风呀。

  为何今日看上去无精打采,跟霜打后的茄子似的。

  张虎娘眨眨眼:“何处没用?你展开说说。”

  梁铮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异常,耳朵都憋红了。

  他低声:“我媳妇儿来癸水了。”

  魏子真、张虎娘:?

  就为这事?

  魏子真挠头:“这……这是例行的月事,你也控制不了啊。”

  梁铮啧了一声,似是对这话极其不满。

  他下意识收紧五指:“我若能控制,还愁什么?”

  不知梁铮使了多大的劲儿,乌鸡的细颈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魏子真忽觉脖颈发凉。

  梁铮浑然未觉,垂头丧气道:“那么小个身子,见六七日的血,怎么受得了。”

  虎背狼腰的大男人,说这话时竟隐隐泛着泪光。

  “倒也不至于。”魏子真又挠头,“你看,我夫人一年四季生龙活虎,她——”

  刚说一半,张虎娘面不改色地拧了拧魏子真的胳膊。

  “嗷!”

  一声惨叫。

  魏子真倒吸凉气:“我、我是指……你捱过那么多刀伤,也还活蹦乱跳……”

  镇北将军身上何止有刀伤——大燕天下的十八般兵器,几乎全都能排上号。

  “不一样。”梁铮果断道,“她比我金贵多了。”

  按老郎中的说法,李含章在此期间,会下腹坠痛、腰背酸软,还可能性情大变。

  性情暂且不提,小猫爪子伤不着人。可冲她那身细皮嫩肉,好像被他摸上一下都会留下红痕,怎能禁得住七日不断的疼痛。

  这哪里是疼在李含章身上。

  分明是疼在他心头。

  张虎娘见梁铮如此,扬笑道:“将军别急,我来教你一招。”

  梁铮眼神骤亮:“什么?”

  张虎娘摆摆手,示意梁铮跟上:“这事儿不好敞开讲,到张家楼里头说去。”

  -

  李含章沐浴更衣后,在北堂窝了一下午。

  每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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