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飞泉(10)_金枝与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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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伤了。”

  从前难以启齿之事,如今竟像翻书一般,轻轻松松就揭了过去。

  梁铮听罢,眉关顿收。

  他对李含章的伤痕又爱又恨:爱它是辨认出她的线索,恨它是她痛苦的来源。

  思来想去,到底恨来得更多。

  寻找救命恩人的执念,早就被他抛入前尘、各自安好。如今与人重逢,是意外的恩赐,而非刻意的追索——他宁愿此生都认不出李含章,也不愿她受到伤害。

  梁铮紧了紧搂人的手臂,正要另问其它。

  甫一低眉,却见小孔雀已合眸垂睫,眉眼间写满了娇懒的困倦。

  只好咽回尚未出口的话。

  想起散架的罗汉榻,罪魁祸首莫名心虚,耳廓微微泛红。

  看来确实闹腾得太过了点。

  咳咳。下次还敢。

  但今夜还是算了。

  不如早些清洗完、早些抱她睡。

  要说什么,之后再谈。

  -

  次日醒来时,李含章的耳畔尽是鸟鸣。

  清辉殿的窗外聚集了许多雀鸟,啼声清越婉转,格外动听。

  莫名令人心情很好。

  她睁开空濛的眸,盯着殿顶看了一会儿。

  意识重新聚焦。

  昨夜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李含章慢慢红了脸,抚着被褥的小手也悄悄绞紧。

  她尝试似地动臂,想象中的酸痛感并未袭来——这大抵是梁铮的功劳,将她抱回清辉殿后,还替她按捏了好一阵,将身骨的疲惫点点摘去。

  李含章浅浅地翘起唇角。

  小巧的梨涡里噙着娇羞的喜悦。

  她支起身,本想循着鸟鸣声,去看看窗外的小鸟。

  一转头,小鸟没看见,先看见画屏。

  画屏立于窗边,见李含章转醒,便上前扶她下榻,侍奉其梳洗。

  洗漱末了,李含章坐于镜前,由着画屏挽发。

  发觉对方似要为她拧个单螺,连忙道:“这个不好。”

  小孔雀煞有介事:“本宫想要惊鹄髻。”

  画屏愣了片刻,很快又笑开。

  她一壁改腕,一壁打趣道:“您只想着发髻,也不问问驸马去哪儿了。”

  昨日落雨时,她亲眼看见,梁铮拒了红袖娘子的伞、冒雨向清辉殿走来;她本要将此事告知李含章,可小殿下不让她说话,她也没了办法。

  后来,听沉香殿的婢女回禀情况,她才放下心来,深感因缘奇妙。

  历经此番波折,两人反而打碎隔阂。

  看上去,倒比从前情谊更笃。

  听着画屏的话,李含章懵懵地眨了眨眼。

  她没有问吗?

  好像……确实没问。

  若不是画屏如此一提,她甚至都没注意这点。

  许是夫妻间已彻底交心,此刻梁铮不在身旁,她竟比往日安定许多。

  但、但画屏这么说……

  好像她不问就罪大恶极似的!

  小孔雀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下:“驸马呢?”

  画屏笑道:“为您采莓果去了。”

  李含章神情一讶。

  眼下正是冬日,哪儿来的莓果给他摘?

  画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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